第506章 氣吞萬里(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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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6章 氣吞萬里(求月票)

  封皇麼——·

  姬衍中在聽到姬子昌的話語之時,心中有一種恍然如夢般的感覺,猶如往日一場大夢甦醒,他本來以為,自己對這種事情的發生會充斥著一種悲痛感。

  但是事實上,姬衍中的感覺比起他預料中的鎮定太多。

  甚至於有一種,果然如此。

  有一種隱隱預料到的事情終於到來,終於發生了的感覺。

  赤帝一脈的沒落,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除去了不願意接受現實的腐朽之輩,還對這世道抱有幻想,還期待著秦王功名震動四方的時候,還要臣服於他們之下外,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只是不曾開口去說罷了。

  姬衍中嘆了口氣,道:「秦王陛下的功名,疆域,威勢,都足以稱皇,但是稱皇之名是否是他願意的呢?陛下,若是要稱皇,以他的功業,早在封王的那一次就足以稱皇了。」

  「雖然說如今給秦王陛下再度上尊號,也不會引來四方的和不滿,但是同樣,以秦王陛下如今掃蕩四方的威名壯闊,也無需要我等的上尊號尊名來為其揚威了。」

  「秦王陛下,如今哪怕自稱是一小卒。」

  「也不會有人對其的名望和氣度有絲毫的小,而在中州的列位王侯,即便是外出自稱自己有可以比擬秦王的封號,也不會有人以對待秦王的態度對待他們,相反,還會大笑之。」

  「彼時不曾稱皇,以秦王陛下的秉性,此刻未必會稱皇。」

  「不若寫信一問。」

  「看看秦王陛下這個時候的想法和戰略,是否需要陛下的幫助—」

  姬衍中思考之後,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和想法。

  作為中州赤帝一系,要為封臣加封,卻用的是【上尊號】的說法,而為其加皇者之名,以姬衍中的地位和資歷,竟也要建議赤帝寫信相詢問。

  姬子昌微證,看著眼前這位素來以寬厚長者,以及『傳其武功者必反』的名聲為人所知的姬衍中,笑嘆道:

  「卿卻不似往日那麼死板。」

  姬衍中只是回答道:「秦王陛下聲威震動於當代,赤帝朝八百年國祚,終是勉力支撐,如今陛下又能為之奈何呢。」

  姬子昌已經在為【禪讓】造勢。

  原本還在考慮要如何為李觀一鋪墊出洶湧大勢,但是還不等他做出什麼反應來,李觀一就直接帶兵殺到了陳國的邊關之下,狠狠地在這天下來了一次大的。

  李觀一的名聲此刻喧囂直上,大有成為當代第一人的氣勢。

  年輕有為,又有頂尖的兵鋒和武力。

  猶如赤帝和霸主的結合體。

  姬子昌寫信給李觀一,恭賀他的戰績,又提起了上尊號為皇的事情,但是李觀一思考之後,也和文清羽先生商量之後,終是寫信,暫且回絕。

  他已經不再需要【皇】這樣的名號,來證明自己了。

  而在這個時候,他也希望自己的朋友在最後不必去折損自己的名望,來襯托背負著李觀一往上走去。

  其次,軍中大勢洶湧,破陳都城之後,還有硬仗要繼續打,此刻封皇,卻也難免令軍中的氣氛稍有浮躁,功業未成,如何能得此尊名。

  姬子昌收到回信之後,也只好嘆息一聲,回信時寫道:

  「天下如此之大,你也要加把勁兒才行。」

  「快點結束這般亂世,趁著我和你嫂子還年輕,我們兩個還能夠有精力外出遊覽這天下,若是你打完這天下,我都已經成五六十歲的老頭子了,就算是能出去走,能走幾年?」

  「快些履行你的大願罷。」

  「到時候把孩兒就扔給你照顧了。」

  李觀一看到回信上面,還有一個小小的手掌印,咧了咧嘴。

  沒見過哪個天下正統的皇帝,給文人墨客暗搓搓說的大權臣寫信,是在發牢騷說孩子難帶,是在發牢騷說你怎麼推進天下的速度如此之慢,還不快點把這天下統一,我好甩鍋交班。

  「沒見過這種大皇帝的。」

  李觀一雖然這樣咕嘧著,卻也還是把這信箋收起來。

  摺疊好珍藏著,打算之後,過去十年二十年的時候,給那小丫頭看看,看她親生父親當初是如何想要把她甩開,自己和妻子兩個人出去過二人世界的。


  所以,你義父才是對你最好的。

  以後壓歲錢,知道給誰了罷?

  在陳國的江州城,關翼城區域,到整個秦的領地之間,其實還有遼闊無比的疆域在,其中諸多城池,內里大小世家,掌控權勢,仍舊負隅頑抗。

  按照原本的戰略秦的後勤,補給,底蘊,都完全不能夠支撐長時間的消耗戰,李觀一的打算是兩側出兵蓄勢,採取中庸的戰法,一點一點去撕裂這些世家。

  這就是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是五路大軍往前。

  本身的戰法就是,李觀一在後方壓制,以一股精銳兵力進行對敵方戰略上的牽制。

  畢竟那些占據城池的世家和城主們,也不能確定,自己拼盡全力,達成了聯盟之後,才剛剛在正面和岳鵬武對上,後面就鑿出來一位有過踏上戰場,萬軍叢中斬敵將首級經歷的君王。

  與此同時,岳帥岳鵬武率領大軍正面抗住壓力。

  其餘的四位戰將,則各自率領數萬軍隊,進行穿插和配合作戰,一點一點瓦解掉陳國負隅頑抗的那一部分勢力。

  後來在他擊敗陳鼎業,得到了陳鼎業撤離江州城,留下來的大量糧食,以及這文武上下,袞袞諸公的庫藏之後,秦王覺得,其實之前的想法,太過於保守了。

  保守,實在是太保守了!

  娘的,陳國都城裡面,竟然還有這麼多糧食。

  這百官的宅邸之中,銀子和軍糧都這麼多。

  麒麟軍和天策府的將軍們都有些不可思議一一明明前線充斥著吃空,壓著前線軍三個月軍不給下發,每日口糧提供不到位等等諸多要命的問題。

  但是後方卻根本一點都不缺少這些東西。

  秦王陛下大手一揮,寫信告訴晏代清。

  完全不用擔心後方撐不住。

  全軍往前壓上!

  這一次,不需要進行危險的穿插撕裂型戰術,直接以正統方式的戰陣推進就可以了,銀子?糧食?箭矢?哈哈,那都不是什麼問題!

  打。

  秦王陛下心情愉快到了親自點起兵馬前去了對面的城池後面,越千峰大將軍連忙揮舞戰戟前去幫助,帶著十餘親兵衛土,十餘騎包圍了對面的一千多騎兵。

  並且以秦王陛下為鋒矢,親自衝散了這一支騎兵。

  以秦王陛下為鋒矢???

  等等?陛下是前鋒?!

  越千峰狠狠的晃了晃頭,然後伸出了手掌按著自己的眉心,用力挫了挫,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久沒有喝酒,腦子有點壞掉了,這種事情,以前有過嗎?

  這,這合理嗎?

  而當對面的那一支千人騎兵,發現對面的『斥候」散開,為首之人,身穿墨色甲冑,外罩緋色文武袖的麒麟紋戰袍,手持一把暗金色的戰戟,戰戟之上,猛虎吞口。

  就這麼大喇喇衝過來,前方騎兵和統帥,竟然沒有一合之敵的時候,腦子也是懵的。

  對面君王在前面跑,大將在後面追看著那一幕畫面,許久許久沒能緩過神來。

  簡直是猶如戴著金盔,被一名力士,揮舞著八角紫金錘朝著腦殼兒上狠狠地來了一下似的。

  腦瓜子嗡嗡的。

  一片空白。

  一國之君親自沖陣?!

  不是,這,這對嗎?這不對吧?

  於是秦王嘗試親自幹掉了幾個騎兵軍隊之後,不得不在底下大將死命拉扯的情況下,答應選擇率領重騎兵衝擊。

  而第三次轉折發生在薛老選擇將薛家的底蘊和商會全部交給李觀一之後,按照文鶴先生後來的筆記說的,秦王陛下彼時的心情實在是愉快,非常愉快到了有些飄飄然的地步。

  他吃飯的時候竟然會選擇拿三個菜而不是兩個菜。

  其中有兩道葷菜。

  當天就吃了三隻燒鵝。

  而後麒麟軍,天策府,安西都護府皆得到了情報和策略,晏代清,文靈均,

  破軍,元執這些天策府的成員第一時間都有些恍。

  因為陛下給他們的密信裡面只有一行五個字。

  【咱們有錢啦!】

  文靈均訝異。

  晏代清先生冷笑幾聲,覺得陛下終於腦殼子發昏了。

  有錢?

  每天看著民生和後勤的消耗,晏代清覺得自己有時候想要一頭撞死在卷宗上徹底睡著,睡他個三天三夜。

  秦王採取奇策的時候,恰好是五月左右-

  一自是妙計,自是雄才偉略。

  晏代清也要擊節讚嘆。

  在軍略會議的時候,也是熱血沸騰。

  然後他回到了府衙,見到了那些累積成山的卷宗,方才熱血沸騰起來的豪情壯志,就以超乎想像的速度,迅速冷卻下來就了。

  要一邊維繫著決定今年收成的重要時期,要一邊維護水利措施,以免撈災,

  還得要準備教育和醫療的情況下,為那神勇非凡的秦王陛下,以及派出的幾十萬大軍提供後勤補給。

  五月份啊,那麼多後勤運送,需要人力。

  地還種不種了?

  晏代清忙得焦頭爛額。

  尤其是在這種關頭上,幾乎是完全極限操作,極限到了晏代清恨不得不管不顧,把其他幾個『晏代清』都抓來幹活的時候,那個從中州過來的老學究還三天兩頭地到晏代清的眼前晃悠。

  每次來都是要錢,都是說,秦王陛下及冠禮,要留名於青史云云,可不能含糊云云。

  給錢,給錢,說來說去,就是給錢,

  若非是晏代清見他年紀頗大,加上多少顧及一下秦王的面子,否則當真想要給那老頭子來一個過肩摔,讓他好好見識見識,什麼才叫做大國雅量。

  什麼才叫做儒家之禮。

  靠著那發展了四五年的機關術,終於開始出現了可以投入實用的部分成果,

  再加上培養出來的初級人才足夠多,晏代清先生硬生生支撐住了這種級別的後勤廟算。

  胃痛的毛病也在石達林的藥效之下恢復了。

  只是,伸出手掌抓一把頭髮,好像今天比起昨日多掉了幾根。

  晏代清先生覺得今日的心情不是很美妙。

  破軍先生沉思。

  破軍先生若有所悟。

  「原來如此,看來薛家終於做出自己的抉擇了。」

  破軍先生第一位察覺到了問題。

  而緊隨其後的,秦王陛下的第二封信箋抵達之後,將諸多事情都詳細解釋了一番,並且在最後的時候,認真寫下來,嚴厲告誡他們,之前不小心寄錯了信箋。

  【一定,我,咳咳,孤是說,一定要把第一封信銷毀】

  【明白了嗎?!】

  【此乃——嗯,君王之令是也!】

  對於這個命令,文靈均莞爾一笑,確確實實將第一封信箋燒了。

  晏代清先生本來要燒的,卻忽然覺得,燒了有點可惜,索性收起來,他日秦王陛下缺錢來要的時候,就可以把這一封信拍在桌子上。

  破軍先生則是直接將這個信箋當做收藏。

  只是在處理完這般事情之後,所有的麒麟軍軍師,謀主們,都進入了一種特殊的狀態,元執先生的神色隱隱有些喜悅,晏代清逐漸轉變為神清氣爽。

  文靈均的溫和笑意濃郁。

  破軍先生摸著下巴,一雙清俊的眸子裡面帶著紫光。

  「也就是說—」

  「此刻,不缺錢了,是吧?」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

  麒麟軍的謀士們嘴角幾乎控制不住地勾起來。

  一直以來,他們打得都是逆風戰,是要從無到有得崛起,雙手開闢一番天地,其中耗費的心血,需要的經歷,面對的困境,超乎想像。

  短短七年時間,而提劍匡定天下,乃有如此疆域。

  只稍稍想想,就知道他們的底蘊和補給一直都處於嚴重不足狀態。

  幾乎是完全靠著豪情,和年輕人熾烈的勇武在支撐。

  而現在,這本來需要數年時間慢慢彌補的一點,在那位亂世猛虎的豪情之下,徹底恢復了,天策府和麒麟軍的所有謀士將軍,對於尚且不曾謀面的老者,


  都有了十二分的好感。

  破軍先生看著大概可以支配的軍費,情報線,後勤補給線之後,嘴角勾起來,這一次勾起來幾乎就壓不下去了,然後用力一拍桌子,即便是拍的掌心都在痛也不在乎。

  他大爺的!

  出山之後,就沒有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所有天策府的謀主和將軍嘴角就沒下來過。

  麒麟軍,轉變戰略。

  進入到了不差錢的狀態裡面。

  之前的戰略,保守!

  實在還是太過於保守了!

  晏代清神清氣爽。

  一邊趁著機會開始大力推動民生,目的是為了在這一筆薛家帶來的龐大金錢和後勤補給耗盡之前,徹底將秦王魔下的疆域民生水準拉高到了足以維繫這種級別後勤的層次。

  一邊加緊兵器和甲冑的升級鑄造。

  樊慶提出大練兵戰略。

  經過各路將軍的商討,完成了統一。

  在這個時候,本來打定了主意,判定出秦王大軍的補給不足,雖然氣勢兇猛勇烈,但是絕對支撐不了多久,只需要熬過第一波就可以的世家一睜眼發現天變了。

  之前他們咬緊牙關,覺得要死死扛住壓力就可以。

  到時候秦王的後勤補給一定會撐不住。

  就算是兵鋒所向無敵,後勤一斷也是要撤兵的。

  到時候就可以鬆一口氣,秦王不同意他們的要求,他們大可以前去投靠應國。

  可麒麟軍的戰略迅速發生了變化,從一開始的猛攻猛打,奇策難防,變成了穩紮穩打,而且並不著急迅速推進,且在交鋒之中,他們發現,麒麟軍中的面容,幾乎每兩個月更換一次。

  負傷的,有所領悟的,突破的,會被撤下去。

  用在後方,麒麟學宮當中訓練出來的新的戰士補充。

  這些都是在江南訓練而出,經歷了戰爭之後,又在麒麟學宮當中,經過了系統化的兵家培養,然後再投入戰場之上,在真正的戰場上,讓他們將學宮中學習到的東西,徹底掌握。

  諸多世家之中,並非都是草囊飯袋。

  也有極為精明,眼力頗強之人,其中最為傑出的那一部分,在麒麟軍的戰略發生變化的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麒麟軍是在做什麼。

  「不斷輪換戰士?穩定推進戰線,避免惡戰.———.」

  「還在我們城池之外的田地上屯田,收割我們種下的糧食?」

  「他們在練兵!」

  「他們在拿我們練手,在拿著我們大練兵。」

  馬家家主的臉色慘白,道:「我們的子弟兒郎,就只是他們磨礪刀鋒的石頭而已,他們的兵馬收到損傷之後,立刻就會調回去,然後換取新兵上來。」

  「不斷輪換,他們只是為了和應國交鋒而準備,我們只不過是他們的磨刀石..」

  「我們只是磨刀石。」

  「他們能夠後退,我們卻又退往何處?」

  世家們和負隅頑抗的勢力意識到了這一點,陷入絕望,

  麒麟軍大練兵的情況幾乎已經要成為陽謀。

  但是對於這諸多世家來說,這一點的絕望之處就在於,他們就算是知道了麒麟軍是在練兵,那又能夠如何?永遠都有老辣的麒麟軍戰士在率領年輕的士兵。

  麒麟軍的後方有充足的補給,有名將,有無數的後勤。

  但是他們只有孤城。

  後方?

  後方是秦王。

  麒麟軍並不著急著大軍突破,而是以威嚴之勢,徐緩而推進,卻也正是這種徐緩推進之勢,反倒是有一種洶湧無比,山巒崩塌壓下的氣魄。

  所有擋在這一支軍隊之前的世家,城池,都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壓迫和絕望感,他們本來是打算要將秦王的後勤拖垮,支撐到獲得勝利,但是卻是他們更早地被拖垮了。

  已經逐漸開始城池投降,徹底的投降。

  而這似乎是一個信號,之後的城池投降速度越來越快,幾乎是爭先恐後一般地認輸,有些城池的城主,世家因為恐懼秦王對世家的態度,不願意投降,卻皆被城中兵士百姓反叛。


  他們主動打開城門,引主師入內。

  如此氣勢勇烈,諸城池皆降,竟有大軍對峙之間,對方臨陣倒戈,前去攻城的事情發生,自有一股說不出的氣勢洶湧,而在這一段時間之中,應國卻只是養精蓄銳,未曾侵擾麒麟軍。

  陳鼎業收攏了原本在西意城邊陸的大軍,徹底匯聚在了鎮北關,掌控方圓數百里的土地,勉勉強強匯聚了二十餘萬大軍,突厥則一直在等待著中原的這戰耗去麒麟的兵鋒。

  天啟一十七年夏,耗費了一年的時間。

  陳國的最後一座城池在麒麟軍的兵鋒之下,選擇了投降,這一次的投降徹底宣告著陳國這一座中原大國的落寞,而整個陳國最後的版圖,也已經只剩下了陳鼎業駐守的鎮北城。

  吐露出了秘境和沿途補給駐點情報的陳天意,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哀豪許久,於某日夜間,自山崖跳下,死於山崖底部,亂世磷之間。

  陳承弼老爺子倒是看得很開。

  只覺得陳國也有了幾百年的天下,已經足夠好了,況且,陳皇的皇位又不是他的,那幾個兄弟們彼此殘殺,搞得陳家之中都是烏煙瘴氣的,散了也好。

  不如練武。

  如此波濤洶湧之勢涌動,鎮北城中,聚攏兵鋒,重新將這一座雄城掌控在手中的陳鼎業,卻迎來了一位特殊的使臣。

  來自於突厥和草原的臣子。

  這位突蕨的大臣躬身行禮,臉上的神色極為的謙卑,他們奉上了足以對應君王級別的禮物,態度也放得極好,於宴席之後,起身進諫道:

  「偉大的陳皇陛下。」

  「您的國土被叛賊所侵占,您的國都都成為了秦的疆土,如今天下都在傳送著竊賊的名聲,這當真是讓人心中不忿的事情。」

  「我國的大汗王,曾經和陳皇陛下有過聯盟,共同討伐應國的大軍,有這同袍之誼,如今見陳國如此,願意出兵,和您一起,討伐秦王!」

  「奪回故土,還於舊都!」

  陳鼎業飲酒動作一頓,整個宴席之上,雅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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