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陳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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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妹,留個活口!我有要事問!」四皇子見到九幽冥鳳的冥火領域愈發恐怖,他頓時有些焦急,高聲說道。

  「嗯?」太皇公主皺了皺眉,並未馬上讓九幽冥鳳停手,因為她與這位名義上的哥哥也並不熟。

  「此事很重要,甚至會威脅到你我的性命。」秦武昌神色嚴肅,他一邊說道,又是狠狠的一腳踹在了黑袍青年的小腹,冷笑道:「狗奴才,方才不是很威風嗎?」

  黑袍青年硬吃了這一踹,甚至哼都不哼一聲,他依舊保持鎮定,悶聲說道:「四皇子要問就問,何必羞辱於我,這豈不是自降身價?」

  「呵呵,還敢還嘴?」秦武昌冷笑一聲,揚起巴掌又是在黑袍青年的面龐上『啪』了一下,在他的臉上留下一記鮮紅的掌印。

  「你…」黑袍青年的臉漲成豬肝色,憤怒無比,他可是皇宮內衛長,戰帝強者!何時遭受過如此羞辱。

  「你什麼你?」秦武昌心中舒爽無比,剛想再給這廝一個大嘴巴子,突然感受到一邊冰冷的目光,他頓時停下了手,乾笑道:「不好意思,此獠屬實太欠,有些收不住手。」

  太皇公主面無表情,目光注視著他。

  「咳咳。」秦武昌清了清嗓子,頓時換上了一副嚴肅的神情,目光審視著黑袍青年,沉聲問道:「我問你們,太子失蹤一案可與你們有關?」

  此話一出,全場沉寂。

  即便是那些被冥火焚身的皇宮內衛的神情都是一變,黑袍青年的瞳孔也不經意的一縮,隨即恢復平靜,冷笑道:「太子失蹤一案後邊是由我們皇宮內衛負責查的,怎麼沒有關係?」

  「查,那你們又查到些什麼?」秦武昌的嘴角噙上一抹冷笑。

  「無可奉告。」黑袍青年面容冷冽,用金身頂著冥火灼燒,倒是無比硬氣。

  「呵呵,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秦武昌目光掃過冥火領域之中的一眾皇宮內衛,他的眼神凌厲,語氣森冷道:「太子…是被你們害死的吧?!」

  太皇公主聞言之後,清冷的臉龐上浮現一抹罕見的驚訝,她擰著柳眉,開口問道:「你說這話,有什麼根據?」

  「自然是有的。」秦武昌深吸了一口氣,他從懷中掏出一塊沾血的布帛,沉聲說道:「這塊布帛是我在三個月前拜訪太子時,從他的書房中撿到的。」

  「起初我以為這是皇兄平日擦拭傷口的手帕,上邊沾血,當然很正常。但我後邊發現,這並非手帕,而是皇兄身上錦衣的布料。」

  「四皇子觀察的可真夠細緻,連太子身上的衣服料子都能輕鬆分辨出來。」黑袍青年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語氣嘲諷道:「不過這和太子的失蹤有何關係,這就是你污衊我等的證據?」

  「別急著叭叭。」秦武昌斜了一眼眾人他伸手緩緩將這塊布料展平,上邊的血跡已經乾涸許久,他的眸光冰冷,繼續講道:「後來我出於好奇心,讓人驗了一下上邊的血,結果…」

  「上邊的血不是太子的?」

  太皇公主皺著眉頭問道。

  「不止如此,它甚至都不是人類的血液,而是一種妖獸的血液。」秦武昌的臉色陰沉,目光凌厲的盯著眾人,說道:「這種妖獸名為千面幻狐,能夠輕易變成人類的模樣。」

  「所以…你之前所見到的是假太子,乃是幻狐所變化而來的,而真正的太子早在兩個月前甚至更早就已經失蹤甚至死亡!」

  太皇公主分析道,俏臉上布滿了寒霜。

  千面幻狐這種妖獸可算作禁獸,平常人不准私養,整個帝京也只有皇宮內衛養了幾隻。

  「他說的可是真的?」

  她目光冰冷的掃過一眾皇宮內衛,九幽冥鳳亦是長聲嘶鳴,施加了更大的壓力,不過它的眸光閃過一抹疲憊之色。

  冥火領域的消耗不小,並且是壓制這麼多的強者,饒是它身為至尊階聖獸也感到有些吃力。

  「聳人聽聞,沒有證據都是無稽之談。」黑袍青年目光閃爍,他看著秦武昌,又是反問道:「即便你的假設成立,那我等的動機何在?」

  「太子出事,對我們並沒有什麼好處。」

  這話說的倒是不假,皇宮內衛所負責王室宗親的安全,像太子這麼高身份的人物出事,他們也吃不到好果子,難逃光武帝的追究。

  「你們當然沒有動機,但你們身後的人有。」

  秦武昌深吸了一口氣,心跳怦然加速。


  「四皇子是不是忘了,我們只聽令於陛下。」黑袍青年聞言一笑,語氣嘲諷道:「不是什麼人都能調動我們的。」

  太皇公主也是不可置否的點頭,皇宮內衛直隸屬於帝君,選員極其純粹,不存在被其他勢力所滲透的現象。

  「我知道。」出奇的是秦武昌沒有反駁,他盯著眾人,又看了看太皇公主,緩緩開口道:「因為這件事的背後主使,就是我的父皇…當朝帝君!」

  這話一出,全場又陷入了短暫的沉寂,不少皇宮內衛都是面色驚駭,猶如聽了什麼驚世之言,而只有幾個人身軀顫抖,一副被戳破謊言的模樣。

  「殿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黑袍青年的神色很快恢復平靜,聲音冰冷的說道:「誹議帝君,即便你身為陛下的親兒子,也難逃一死!」

  太皇公主亦是有些吃驚,她的柳眉擰在一塊,看著面色鎮靜的秦武昌。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語,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畢竟在她的印象之中,自己這便宜哥哥還挺推崇父皇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已經不能算作我的父皇了。」秦武昌搖搖頭,眼中的血絲遍布,他從懷中再次掏出一隻捲軸,攤開、並開始念道:「順治五十一年,春狩開端,太子與三皇子攜手在北陽皇家圍場狩獵,但二人在途中偶遇神秘大霧,與隨行高手分離。」

  「兩人同時失蹤,令順治帝雷霆大怒,於是派出上百名高手入圍場搜尋,後三日,皇室內衛在一處潭口處找到兩位皇子,不過那時兩人的狀態極差,像是被抽乾了魂。」

  「後來回到帝京的途中,太子不治身亡,而三皇子也是身染重病……有人推測是那潭水有問題,但檢測之後並無異常。」

  「而三皇子的病症也十分奇特,嘴唇發白,身體僵硬,猶如失了魂的殭屍,所幸後來順治帝請了幾位丹道大宗師煉製還魂丹,保全了三皇子一命。」

  秦武昌自顧自講去。

  而一眾皇宮內衛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他們自然知道順治時代的三皇子可是幼年的光武帝,帝君似乎對這件事很忌諱,乃至後面讓人從史書之中划去。

  而如今四皇子說起這事又是什麼意思?

  「你想說什麼?」

  太皇公主皺著眉頭,她已經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沉聲問道。

  「我想說的是,當時的太子並沒有死。」

  秦武昌輕聲說道,

  「真正死的那個,其實才是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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