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這女兒是專門扎她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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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孟母尷尬地笑了一笑,「那就不點這個,換一個菜。」

  還沒開始吃飯,孟母就吃了個癟,氣氛略顯尷尬。

  其他人見孟夫人想和女兒拉近距離,故意找話題失敗,也大概看明白了,孟夫人和孟念的關係。

  看來孟夫人也沒有多了解自己的女兒嘛,慈母形象都是裝出來的。

  秦硯就更尷尬了,本想搭個腔表現一下,可沒想到搭錯了話題,打了自己的臉。

  心裡也跟著有些埋怨起孟母。

  這當媽的連自己女兒海鮮過敏都不知道,還以為女兒喜歡吃海鮮,真是當得一點都不稱職。

  但很快,菜點完後,孟母又開始重新振作接著找話題和孟念套近乎。

  她看到什麼都要觸景生情,和孟念聊一聊過往的回憶,似乎想要藉此讓孟念心軟。

  可過去的回憶對孟念來說,壞的多於好的,根本沒有任何懷戀的必要。

  她自幼品學兼優,學習琴棋書畫,家教禮儀,事事都要做到最好。

  父母和哥哥對她,也都是愛答不理,當個擺件逗弄一下。

  也許那樣的日子還算溫馨,但從孟亦萱回家以後,她所享受到的待遇,才讓孟念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全家寵愛。

  孟念不曾對此埋怨過,如今孟母提起來了,她還是得講點掏心窩子的話,「別提了,如果能讓我選,我寧願是別人家的孩子。」

  一句話直接讓孟母閉麥。

  要不是有外人在場,孟母差點就要壓不住火氣了,「咳咳,你這孩子,說什麼混帳話。」

  秦硯也趕忙給昔日岳母倒茶,從中調和,「是啊,念念,你這話會傷了媽的心。」

  孟母其實還挺意外的,以前秦硯這女婿高傲得很,別說倒茶,就是媽都沒喊過幾聲。

  但今天又是親熱地叫媽,又是倒茶獻殷勤,倒像是變了個人。

  孟母一想起秦硯出息,年輕有為,年紀輕輕就將公司做得風生水起,就對這個昔日女婿感到可惜了起來。

  要是孟念沒和秦硯離婚,以後秦孟兩家商業聯合,能走得更遠。

  孟母忍不住生出撮合的心思,「念念,以前秦硯工作忙,不能陪你,但他現在都願意拋下工作,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綜藝找你,說明他真的變了。」

  孟母也挺有意思的,自己和女兒的關係還沒複合呢,就想著修復女兒和前女婿的關係呢。

  這臉大的,連一旁的導演和副導演都有些嘆為觀止。

  不過這畢竟是別人家的家事,他們外人不好插嘴。

  就算覺得挺可笑的,也只敢憋在心裡吐槽,不會說出來。

  但傅至衡這少爺就不怎麼會看場合了,他頭都沒抬,幽幽地從嘴裡蹦出來一句,「我家養的狗被我調教了這麼多年,現在都改不了在外面吃屎的習慣,人怎麼會那麼容易變?」

  一句話直接將秦硯貶低成了狗,還暗諷了一波,他喜歡在外偷腥的習慣。

  孟母:「?」

  秦硯臉一秒變黑,斜眼瞪他,「傅至衡,你閉嘴。」

  傅至衡挑起一塊乳鴿,放進蘸醬點了兩下,神色淡定,「我說我家的狗,你破防個什麼勁。」

  秦硯這一瞬想把菜扣他頭上,「我聽到你說話就不爽,你別說話。」

  傅至衡呵呵一笑,優雅地咬了一塊蘸醬的乳鴿,聽話的食不言寢不語。

  可不知道為什麼,秦硯就覺得他連笑都笑得賤兮兮的,想讓人打他。

  孟念見狀忍俊不禁,將自己盤子裡的一塊白切雞夾一塊,遞給傅至衡,「這個白切雞好吃,你嘗一嘗這個。」

  傅至衡來者不拒,笑眯眯地拿起自己的碗接過,「好啊。」

  孟念期待的看著他咬了一口咽下去,「怎麼樣?正宗吧?」

  傅至衡砸吧兩下,實話實說,「沒什麼味。」

  孟念無語,將自己特製的辣椒醬遞過去,「你蘸我這個吃。」

  傅至衡也不嫌棄醬是她用過的,真聽話地蘸了一塊又放進嘴裡。

  「是不是有味兒了?」

  「嗯,是有味了。」

  兩人突如其來的一波親密互動,看傻其他人。


  尤其是孟母和秦硯。

  孟母看了看孟念,又看了看言笑晏晏的傅至衡,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沒看明白。

  「這個茄子煲也不錯。」酸得牙都快掉的秦硯,隱忍著內心灼熱的妒火,強撐笑意地將裝有茄子煲的碟子遞給孟念,「你嘗一嘗,保證會喜歡的。」

  他這麼生硬的插進去,就是為了打斷孟念和傅至衡兩人的眉來眼去。

  兩人當著他的面這麼親近,讓他感覺生理不適。

  可孟念卻對他的推薦直接無視,繼續笑著和傅至衡聊天,「你嘗出來什麼味了?」

  傅至衡也極其默契地無視了秦硯,和孟念一唱一和,「酸的,酸死了。」

  秦硯:「……」

  秦硯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難看。

  還是導演和副導演很給面子地打圓場,「這茄子煲我愛吃,我最喜歡吃的就是茄子了。」

  副導演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我也覺得這茄子煲正宗,比我在國內吃到的還要正宗,秦總真是有眼光啊。」

  兩人這樣一頓溜須拍馬,成功地給了秦硯台階下。

  秦硯整理好衣領重新坐回座位,已經沒了先前的好風度,暴躁本性原形畢露。

  孟母這下就算再遲鈍,也終於看明白了什麼情況。

  原來孟念和秦硯離婚,是攀上了傅家這個孩子。

  難怪她會突然跟秦硯離婚,說搬走就搬走了。

  可傅家雖然說是隱世豪門貴族,內部情況卻十分複雜,和他們這種普通豪門完全不一樣。

  傅家行事隱蔽,作風低調,門楣高,不與其他家族攀親帶故,又涉獵商政兩道,到現在都誰能說得清,他們有多少產業鏈。

  孟念不選擇秦硯,反而選傅至衡,可真糊塗啊。

  她可是聽說,這傅家的繼承人傅至衡,是一個行徑惡劣紈絝十足的刻薄之人。

  論品行,論遠近,秦硯哪一項都比他強得多。

  孟母心裡十分不悅,但礙於孟念現在還在犯倔,只能委婉地說:「念念,你也太沒禮貌了,秦硯和你說話,你怎麼不理他?」

  孟念嘴角勾起淺笑,想也不想就回懟她一句,「稀奇嗎,你說話我也照樣可以不理。」

  孟母:「……」這女兒是專門來扎她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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