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侮辱(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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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的夏洛特,我滴媽!太帥了吧!!】

  【怪誒,我怎麼感覺剛剛的小公主的語言風格與行為方式,有種很眼熟的感覺,就像.......】

  【女版林恩是吧!】

  【很正常,側寫知道吧,就是依靠犯罪者的行為方式推理出對方當時的心理狀態的能力。而擁有這種能力的人的情緒共鳴能力一般都很強,可以完美模仿出對方當時的行為動作。】

  【雖然劇情里沒有說過這種能力,但有提到過,小公主對於情緒很敏感,而這樣的卓越的天賦,加上她性格柔和善於包容,很容易將她所想的人的行動方式複製過來。】

  【好.......好厲害!】

  【emmm,所以在某些時候,這種能力是不是可以讓人變敏感,從而獲得加倍的體驗?】

  【.......我總感覺好像有什麼車從我臉上碾過去了。】

  【你是懂車的。】

  【所以無論聊什麼最後都會回到人類最基本的需求上面是嗎?】

  【.......】

  瞥了眼彈幕後收回視線,林恩望向小跑著向他而來的夏洛特。

  「殿下,沒有受傷吧。」

  「沒有.......」夏洛特話語一滯,趕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抱,抱歉,有些失禮了。」

  林恩搖搖頭,而後抬起腳,蹲下身子。

  「噗嗤——」

  看著面前這個因為遭到重擊而陷入半夢半醒狀態的「同學」,林恩略做沉思,然後。

  「啪——」

  火辣辣的疼痛擊潰了瀰漫腦海的混沌之意,卡諾茫然睜眼。

  「是你!」

  「啪——」

  「混.......」

  卡諾很想罵人,但兩邊臉頰的腫脹讓他疼得連話都沒辦法說清。

  他只能艱難地露出一個憤恨的眼神,無力地表達著自己對這種暴力行為的抗議。

  林恩理都賴得理他,只冷聲問:「為什麼要襲擊殿下?」

  在他快趕到的時候,明顯感受到這邊傳來的魔力波動並不微弱,顯然是有人正在全力應敵。

  而路過的那些焦土,都盡數說明,這個傢伙絕對沒有留手的意思。

  這種行為,有著很大的問題。

  雖然這樣說有所冒犯,但林恩還是覺得,以夏洛特的實力,是不足以讓一位高年級同學全力以赴的。

  可空氣當中溢散的魔力因子,無不在說明施展魔法的人是奔著殺死對方的目的而去。

  這,一點兒都不合理。

  現在他們只是在考試,學生們也都不是嗜血的傭兵團,更何況大家都知道頭頂有老師看著,一旦過火必然會引來老師的干涉。

  可他就是做了。

  林恩認為,這其中,一定藏著什麼東西。

  「你這個骯髒的蠢豬,別想從我這兒.......」

  「轟——」

  卡諾的腦袋再一次埋進了坑裡,又一次被拔了出來。

  這次,他是徹底暈過去了。

  然而還沒完。

  林恩看向夏洛特:「殿下,我聽說,你之前學了一點兒增幅類的法術?能喚醒他嗎?」

  夏洛特戰戰兢兢地點點頭。

  光輝流轉,卡諾艱難地睜開腫脹的眼,還沒等他來得及說些什麼,他的鼻腔當中又被土腥味所覆蓋。

  「轟——」

  「我說!我說.......」

  「轟——」

  「我.......」

  「轟——」

  第五次被拔出來時,卡諾臉上掛著由眼淚鼻涕凝成的土團,所有肌肉組織全部膨脹,整個腦袋已經完全看不出那曾經是個人頭。

  再度被輝光喚醒的卡諾眼見自己離地面的距離又一次靠近,也顧不上先崩潰,搶著將已經演練了許多遍但每一次成功出口的話給喊了出來。

  「我說!放過我!!求您了!!!」


  傾盡全力的喊聲終於起了成效,在已經歪掉了的鼻子離地面只差不到一公分的時候,他終於停止與地面繼續進行親密接觸。

  逃過一劫的卡諾也不等林恩問,自己搶先回答道。

  「我,我......」他漲紅了臉,說,「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見林恩又抬手,他忙抱住腦袋,哭喪著臉說:「我真不知道啊!就是有了個感覺,然後我就往這邊來,然後就動手了.......」

  有了個感覺.......

  林恩眉頭微蹙。

  難不成,是幻境力量的殘餘讓他們可以感知到互相之間的位置嗎?

  這倒是有可能的,畢竟他們之所以會對林恩產生惡意,同樣是因為幻境殘留所帶來的影響。

  如果是這樣的話.......

  「糟了。」

  林恩臉色微變,抬腳踩碎卡諾的魔法石,旋即立刻拽著夏洛特朝著一邊跑去。

  「誒??」

  那上面,幾枚光點正在以一個並不均勻,但很穩定的速度,朝著最中心的光點靠近。

  「那是.......哎喲!」

  夏洛特的臉撞在了少年並不寬厚但十分結實有韌性的脊背上。

  她揉著腦袋抬頭,見到了她並不怎麼想見到的一幕。

  眼前,一道數米長的冰牆阻隔了他們的去路。而透過沒那麼透明的牆壁,她能清晰看到其後方的人正一個接著一個從林中冒了出來。

  夏洛特的臉色忽然僵住了。

  因為在她的感知當中,冰牆後面的人雖然有著生動的表情與迥異的行為方式,可落在她眸中卻顯得無比僵硬,就像一個新手操縱的提線木偶,還沒熟練就拿上舞台來表演一樣。

  她有心想要沿著那線條往伸出看去,可在即將觸及的時候,感知們卻仿佛見了貓的老鼠一般四散奔逃。

  「救.......救命......」

  林恩猛地回過頭,只見到少女顫抖著將腦袋埋在他的背上,沒有掩藏的臉頰之上儘是病態般的蒼白與難以掩飾的恐懼。

  「快跑!快跑!!」

  她抓著他的衣服,語調之中儘是哭腔。

  儘管她一向對她眼前的少年持有無與倫比的信心,但那種東西給她的感覺就像食肉動物對於食草動物一般,有著天然的壓制力,僅僅只是接近,那從對方身上傳來的血腥氣息就足以食草動物渾身上下都在報警。

  那是她們無法抵抗的存在。

  ........

  林恩也知道情況有些不太妙。

  「人,有點多。」

  他低聲喃喃著。

  這些學生從身側的魔力波動來看,絕對不是新生,至少也是四年級及以上的老生。

  老生不像新生那般毫無戰鬥經驗,對於魔法武技的運用也已經多半精通,林恩想要打敗他們,絕對不會像期中考試對付新生那般簡單。

  雖然血色鎧甲擁有著能夠吸收魔力的能力在,但那是有極限的,而且其極限,遠遠不如後續可能增員上的學生們。

  要是一直僵持在這兒,最後落入下風的絕對是他們這一方。

  「打敗他們,然後往前走,一直往前。」

  耳邊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林恩忽的脊背生寒。

  他猛地轉頭,見到的卻是端坐在他肩膀上的伊薇特。

  此刻的伊薇特神色不再像往常那般慵懶,她眉眼平靜,掛在林恩的肩上像是應該被人供奉的雕像。

  伊薇特沒有轉頭迎上林恩的視線,只輕輕揚了揚下巴:「去吧,吾會助你一臂之力。」

  「不過得記住——不要殺死他們。」

  林恩來不及去思考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的對手並不是在動手之前必須放幾句狠話然後開始回合制的標準反派。

  他們來到這兒,唯一的目的就是打敗他。

  「.......」

  深呼吸。

  當林恩再次抬眼的時候,眸海里已經重新歸於平靜。


  他拔出艾琳送給自己的長劍,身上輝光涌動。

  「轟——」

  冰牆在眨眼之間破碎殆盡,後方的人被這動靜震地連即將吟唱完畢的魔法都被迫失敗。

  這一刻,他們只能放下法杖大聲地喊。

  「擋住他!」

  沒用的。

  長劍像是輕羽般於空中悠然划過,絲絲鮮血在晴朗的天空照耀之下變換成了密密麻麻的猩紅血雨。

  學生們難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敢相信這是一位魔法師表現出來的戰鬥力。

  他們知道單個的人是不可能挑戰他的,但人類最優秀的地方從來都不是單兵作戰能力。

  一個人無法殺死同等級的魔獸,但一群人圍在一起卻能夠斬落巨龍的羽翼。

  學生們握緊手上的武器,像是群狼圍攻獅王那般環繞其身側,共同發起衝鋒,試圖撕咬開他露出的每個破綻,惻然消耗他的體力。

  人類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只要他體力消耗到一定程度,注意力降低到一定層次,他們便會與後來的人們一擁而上。

  那時,就是真正的總攻時刻。

  .......

  「可惡.......」

  夏洛特看著被圍住的林恩,僅僅咬著下唇。

  儘管現在的林恩還沒有真正疲憊,劍鋒之上仍帶著凜冽的殺意,但她清楚,這個情況不會一直持續下去。

  她得做點什麼,哪怕只是幫他吸引走一些對手也行。

  「汝無需去做那些無意義的事。」

  輕盈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嚇得夏洛特往邊上連跳幾步。

  「過來。」

  伊薇特的聲音平靜而自然,似乎沒有任何「命令」的語氣存在。

  「彎腰,伸手,接住吾。」

  伊薇特再發出一個指令,夏洛特也跟著做出動作。

  她就這樣看著伊薇特以一種極其標準的貓步,順著自己的手臂,慢慢登上自己的頭頂。

  當來到最頂端的時候,她微微昂首,豎瞳當中似有輝光流轉,像是火焰,又像是其他。

  具體是什麼東西無人知曉,但在她身下的夏洛特於那一瞬間清楚感知到,那些學生們身上,散發出了一種被灼燒融化的氣息。

  只差一絲,便可以徹底被熔斷。

  「嘖。」

  伊薇特不屑地撇撇嘴,旋即清了清嗓。

  「喵!!!」

  .......

  當那聲尖銳的叫喊聲傳遞出來時,林恩差點沒握住手裡的劍。

  將面前的對手擊飛,他茫然地回頭,想要知道伊薇特為什麼突然叫那麼大聲,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事是確實有事,只不過,不在他們身上。

  林恩皺著眉環視周圍。

  「怎麼回事?」林恩疑惑地看向與夏洛特一起走來的伊薇特。

  伊薇特偏頭看了他一眼,平靜道:「汝遞交與吾的魔法。」

  林恩微微一怔,忽地明白了什麼。

  【大吼】的作用,是對對手進行震懾,不過限於構架的簡單,無法對更高級的生物發揮作用。

  但伊薇特,可不是什麼低級生物。

  雖然現在的本體十分弱小,但對於那些被點點邪神信仰力量控制的學生們來說,她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震懾他們的心神,完全足夠。

  只是.......

  林恩不留痕跡地皺了皺眉。

  現在的伊薇特,似乎又回到之前在洞窟中的狀態了。

  「汝在想什麼?」

  伊薇特的聲音將林恩從思考中喚醒。

  他偏頭看了眼伊薇特,但伊薇特卻沒有看他,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

  「走吧。」

  這一次,他們的前進道路沒有遇上半分阻攔,那些像是豺狼般的學生仿佛再也沒辦法聞到他們的味道,繼而沿著氣味追尋他們的步伐。


  相比以往,兩人一貓之間的氣氛,多少有點沉默。

  「啪嗒——」

  腳步踩踏地上,忽然發出較為清脆的聲音。

  林恩起初並沒有在意,仍在思考些東西,但當這種腳步聲再度響起之時,他忽然意識到什麼。

  他們是行走在山澗泥路上,就算是靴子,也不太可能發出這麼清脆的聲音吧?

  林恩猛然抬頭。

  眼前的世界,不再是群山與密林所構成。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荒原,但其土壤卻並非常見的土黃,而是令人感到作嘔的深褐。

  再遠些,是無數高聳入雲的建築,其風格是林恩未曾見過的,模樣大多都呈現出一種破敗不堪的樣子。感受著從天際線而來的風拂過發間,他感覺自己隱約聽到了仿若一千枚鈴鐺唱響的恢弘悠遠之歌。

  下意識地環顧四周。

  夏洛特和伊薇特都還在,也見到了那遠方的奇異景象,只是表現在外的表情各不相同而已。

  夏洛特滿眼都是震驚,而伊薇特.......

  似乎是在懷念。

  「她被另外的力量入侵過,而汝與吾之間有著聯繫,在吾稍作引導之後,汝等方才能看見。」

  頓了頓,她抬起爪子,指向遠方一棟最高的建築物。

  「去那裡。」

  她的聲音依然平靜,似乎只是在簡單的訴說自己的訴求,但作為接收話語的主角之一,林恩深刻感受到了其言語當中那股無法抗拒的命令之意。

  這時候的伊薇特不需要著重重複自己的訴求。

  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每一個動作,都是命令。

  林恩答應了下來。

  他邁開腳步,意外的沒有花多少時間便穿過了荒原,進入這座腐朽的城邦。

  城邦的入口是各種細碎的石頭鋪就的小路,模樣很醜,卡塔萊納最偏遠角落裡的道路看上去都比它順眼,不過踩在上頭,林恩卻沒有感覺哪裡刺撓。

  街道周圍的房屋如之前所見破敗不堪,不少地方都呈現出一種火燒之後的焦黑之色,部分門上拴著拳頭粗細的巨大鎖鏈,遠遠看起來就好像是圍著柵欄的荊棘群。

  「這是.......什麼地方?」

  林恩好奇地問。

  有城邦,代表著這裡絕對擁有過文明,但林恩的知識儲備可能還不夠多,沒辦法通過建築物的模樣來判斷這兒到底屬於哪個時代。

  對於林恩的疑惑,伊薇特回答的很簡單。

  「........」

  林恩眉頭輕挑,卻沒對這個回答感到失望。

  忘了,而不是不知道。

  這代表著,伊薇特可能曾經來過這個地方,只是因為記憶的破碎無法回憶起來。

  不過林恩沒有繼續追問,只順著簡單的道路繼續朝前面走去。

  這座城邦在荒原那頭看起來很大,但走起來又好像距離沒那麼長,只不過片刻時間,林恩周圍已經沒有了建築物。

  「那是.......」夏洛特再一次瞪大了眼眸。

  現在在他們面前呈現的,是一處大的驚人的高台,粗略計算,也有個數百米的長款。

  但這並不是最令人驚訝的東西。

  高台中心,一尊赤色王座正屹立於此,仿若像是液體般從高向低徐徐流淌。

  這時候,應該沒有人會將那些紅色液體看成是番茄醬。

  伊薇特偏頭看向林恩:「接下來,汝要想辦法坐上去。」

  「我?」林恩指著自己,滿臉疑惑。

  伊薇特微微頷首,肯定了他的想法,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

  林恩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儘管他不知道伊薇特為什麼要自己做這些,甚至還要放棄他最能依仗的血色盔甲,但他能感受得到,伊薇特並不是想要加害於他。

  ——她想要拿到些什麼。

  「不錯。」

  回到夏洛特腦袋上端坐著的伊薇特看著林恩爬上高台,滿意地點點頭。


  旋即,她望向天空。

  夏洛特感受到了伊薇特的動作,也小心翼翼地抬起了頭。

  昏暗如大雨前夜的天空之上,不知何時,竟有血光於烏雲之中翻騰。

  血色雷霆奔涌不息,一串一串閃爍著光又迅速暗淡,似乎除了模樣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

  但夏洛特敏銳地察覺到,這些血色雷霆,似乎正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奔向互相。

  她下意識地將這些雷霆繪製成線條,而後於腦海當中拼湊成型。

  「怎麼會是.......這個........」

  這個圖案,她們見過。

  「你是......諾爾?」

  「誒,是你?我們好像不是一隊的吧?你怎麼在這兒?」

  「不造啊!」

  密林當中,被伊薇特震懾地失去行動能力的學生們終於回過神來。

  他們茫然地看著互相,不明白他們這一堆人為什麼湊在了一起。

  茫然過後,不多但足夠優質的經驗立刻讓他們醒悟地退開幾步。

  這時候,可不是敘舊聊天的時間。

  他們現在在考試呢,互相之間都是敵人。

  不過因為不屬於同一方的人過於多了,使他們之間的氛圍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平衡,沒有人選擇先一步動手。

  「先各自去找各自的隊友,如何?」有人提議。

  「可以。」有人附議。

  下一刻,他們紛紛緩步向後而行,離去的同時注意著身邊每個人的動作,謹防外人的突然暴起偷襲。

  他們都不相信這份簡易的口頭約定,也都相信他們的對手並非正人君子。

  有人說過,當一件事是所有人都希望發生的時候,那他最好發生。

  「啊啊啊——」

  刺耳的慘叫聲打破了學生們周身之間的平衡。

  他們猛地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見到的,卻是一副令人心驚膽戰的畫面。

  在那裡一位少年的胸口已經被染成血色的長槍洞穿,高高挑起,四肢拼盡全力地掙扎著,想要重新回到他所熟悉的地面。

  但僅僅只過了幾秒鐘,他的手腳與頭顱全都無力地垂了下來。

  「啪嗒——」

  少年的終於回到了他希望回到的地方,但卻再也感受不到腳踏實地的感覺了。

  「你!!」

  突入起來的死亡事件使得同學們瞳孔巨震。

  他們沿著長槍望向其背後的主人,見到的,卻並非是他們中任何一人熟悉的面孔。

  來人身著優雅的正裝,還算秀氣的面龐之上掛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溫和微笑,如果不是他正輕輕甩著長槍之上沾染的鮮血,任誰也不會想到他剛剛才輕描淡寫殺死了一位十幾歲的少年學生。

  「上午好,各位同學,感謝你們願意百忙之中抽空來參與我舉辦的狂歡派對——或許不該說感謝的。」

  男人扛著長槍,唇角勾起的笑容愈發鮮血淋漓。

  「畢竟,能成為見證神威的普通人類之一,可是你們畢生都難以求得的榮幸。」

  .......

  「滴答——」

  男人甩掉長槍上的最後一滴鮮血,從懷裡摸出一根翻著微微紅光的雙螺旋手杖,將其當做筆鋒,開始繪製圖案。

  當手杖觸及地面的那一刻,他本該進行描繪,但心中忽的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使他停下了動作。

  微微抬頭,男人看向遠方。

  那裡的山峰早就在幾個月之前便已經完全崩塌,其中的暗道與內容也隨著山峰的崩壞而被碎石盡數淹沒。

  「嘖,真羨慕能被歡愉寵愛的人啊。」

  他樂呵呵地笑著,重新扛起長槍。

  「不過可惜,我並不需要臭的跟十七號街下水道里的垃圾一樣的東西。」

  「愚昧之人將汝與吾主並列,真是.......莫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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