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口是心非
上了馬車以後。
葉雲溪才鬆了口氣。
「還好你來了，要不然我連出去見你的機會都沒有。」
秦之顏抬手指了指外面。
「什麼時候開始的？」
葉雲溪靠在車廂上，肩膀都塌了下來。
「昨天，不知道葉沉發了什麼瘋，說是林府連個下人都沒有，大婚的時候會失了禮節，強行送了人進來。」
「林執沒拒絕？」秦之顏有些奇怪。
葉雲溪搖搖頭。
「葉沉和林執在書房裡聊了會，不知道聊了什麼，林執便同意了。昨天晚上林家還來人了，送了些東西，態度怪怪的。」
自從知道她要嫁給林執，林家可都等著看笑話。
一個殘廢，一個鄉野來的庶女，母親還有那樣的名聲。
可如今，葉沉要大辦，又傳聞林執的雙腿也有可能恢復，林家的人自然要表個態。
她平復了一下情緒側頭看向秦之顏。
「你還記得我去陳府的時候找的那個人嗎？雖然那個人死了，可我打聽到了他以前的住址，葉家派人來之前，我偷偷出了次城，我打聽到了一些消息。在我娘出事之前，他得了筆橫財，說要把老家的妻兒和老娘一起接來京城定居。一個滿心都是妻兒老娘的人，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那樣有違倫常的事情。」
她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張折好的絹紙遞了過去。
「這是我問出來的他老家的，你……你能不能派個人幫我查查？我實在沒辦法親自過去。」
秦之顏將絹紙接過打開。
「呂州？」
「是不是太遠了？」葉雲溪有些窘迫，若是在京城，她可以自己想辦法去查，可是呂州，實在有些遠，她根本沒有別的辦法，也無法相信別人。
秦之顏將絹紙收好。
「倒不是遠，只是恰好我有親人在那邊。」
葉雲溪頓時鬆了口氣。
「買機巧小物件的錢，我可以不要。」
她相信秦之顏，卻也不願欠她。
秦之顏看著她略顯執拗的眼神，淺淺笑了笑。
「你跟著你師父行走江湖，應該會些防身的東西吧，給我做一套，就當這次的辛苦費。」
葉雲溪一臉疑惑。
「你還需要防身的東西？我瞧你家王爺緊張你跟緊張眼珠子似的，出門怕是也跟著人吧？」
被人當面揶揄，秦之顏難得紅了臉。
「做不做？不做給錢，一千兩。」
她伸出素白的小手，頗有些惱羞成怒。
葉雲溪故作驚訝，「一千兩？我弄的這些小玩意這麼值錢嗎？那咱們的紅利是不是應該改改？」
話剛說完就被秦之顏抬手敲在了額頭。
「算計到我身上了？到底能不能做？」
葉雲溪也沒惱，雖然跟秦之顏的相識並不怎麼愉快，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很喜歡秦之顏的脾氣。
她從身上摸出來三樣東西，一個之前見識過的機關球，裡面放著迷煙和幾十根小針，一個是形狀有些怪異的戒指，套在拇指上，和機關球的作用差不多，但是更隱秘，只要用的巧妙，可以在無形中輕易將人放倒。
缺點是能藏匿小針的數量不多，只能近距離攻擊。
至於第三個，是腰扣。
「這個工藝最複雜，一旦觸發不能恢復，不過這個也最保命，師父嫌它每次觸發都會直取人命，所以不肯讓我用。我是來了京城後才弄出來的，送你了。記住了，這個也是近距離攻擊，遠了沒用。」
秦之顏一一裝備上。
「你若有新點子，就想辦法做出來，我出銀兩。」
葉雲溪皺了下眉。
「是有誰要暗殺你嗎？」
秦之顏沒解釋。
「大婚那日，我來給你慶賀。」
離開林府之後，秦之顏沒再去別的地方，徑直回了王府。
剛進聽雨閣，十五就落在了她身邊，直接跪在了地上。
「主子，人沒跟上，請您責罰。」
秦之顏雖然不會武功，可是也知道，陳十五的輕功，是這幾個暗衛里最好的。
「你竟然會跟丟？那個人這麼厲害嗎？」
她下意識摸了摸脖子，這時墨寒炫走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
陳十五跪著轉了下身，剛要匯報，秦之顏就出聲打斷了他。
「十五，退下，我跟你們王爺有話說。」
陳十五愣了愣，面巾之外的眼睛看著秦之顏，有幾分驚訝和意外。
秦之顏沒搭理他，主動迎了墨寒炫。
「去你書房。」
「去你房間更合適。」墨寒炫伸手去攬她，卻見她晃了晃戴著戒指的手。
墨寒炫果然注意到，動作也愣了愣。
秦之顏順勢往書房走，剛走了沒兩步就有被男人追上。
「誰給你的？」
秦之顏也沒瞞著，微微歪了下小腦袋，帶著些調皮。
「葉雲溪。」
墨寒炫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
「……什麼機關？」
「你猜？」秦之顏頗為嘚瑟。
男人氣的捏住她的小下巴。
「用來對付我的？」
秦之顏哼哼兩聲。
「所以你小心點，不要總對我動手動腳。」
她兇巴巴的威脅著，下一刻身上藏著的機關球就被順走。
「還不止一種！」
男人磨了磨後槽牙，「娘子不覺得過分了嗎？明明你也樂在其中！」
「你閉嘴！」秦之顏紅了臉，惱羞的伸手去奪，可依她的身高就算墨寒炫是個文弱書生，她也沒轍。
「堂堂王爺，怎麼能偷別人東西！」
墨寒炫把玩著手裡的機關球闊步往正廳走。
「我家娘子要對我這個夫君暗下毒手，這只不過是找證據而已，何來偷竊一說？」
秦之顏將小奶虎往秋月懷裡一塞，氣鼓鼓的追了上去。
秋月摁住不爽的小奶虎小聲安撫。
「王爺會烤了你的。」
小奶虎嗚嗚叫著好不可憐地縮在她的懷裡，大眼睛還眼巴巴的看著。
秦之顏跟著進了前廳，剛進去，就被男人壓在了門上。
「還有什麼別的法子，都拿出來亮亮，免得我一時衝動，控制不住，讓你無用武之地。」
戲謔之中多少帶著點刻意的挑逗。
秦之顏揚起小臉聳了聳鼻尖。
「怎麼？你的月兒姑娘沒有安撫住你躁動的心嗎？」
墨寒炫怔了一下，悶笑出聲。
笑的微微低下頭，胸口都在劇烈的震顫。
「你笑屁！」
秦之顏漲紅了小臉，攥著拳頭拍在了他的胸口。
她這破嘴，怎麼上來就問這個，好像她真的很在意一般。
葉雲溪才鬆了口氣。
「還好你來了，要不然我連出去見你的機會都沒有。」
秦之顏抬手指了指外面。
「什麼時候開始的？」
葉雲溪靠在車廂上，肩膀都塌了下來。
「昨天，不知道葉沉發了什麼瘋，說是林府連個下人都沒有，大婚的時候會失了禮節，強行送了人進來。」
「林執沒拒絕？」秦之顏有些奇怪。
葉雲溪搖搖頭。
「葉沉和林執在書房裡聊了會，不知道聊了什麼，林執便同意了。昨天晚上林家還來人了，送了些東西，態度怪怪的。」
自從知道她要嫁給林執，林家可都等著看笑話。
一個殘廢，一個鄉野來的庶女，母親還有那樣的名聲。
可如今，葉沉要大辦，又傳聞林執的雙腿也有可能恢復，林家的人自然要表個態。
她平復了一下情緒側頭看向秦之顏。
「你還記得我去陳府的時候找的那個人嗎？雖然那個人死了，可我打聽到了他以前的住址，葉家派人來之前，我偷偷出了次城，我打聽到了一些消息。在我娘出事之前，他得了筆橫財，說要把老家的妻兒和老娘一起接來京城定居。一個滿心都是妻兒老娘的人，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那樣有違倫常的事情。」
她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張折好的絹紙遞了過去。
「這是我問出來的他老家的，你……你能不能派個人幫我查查？我實在沒辦法親自過去。」
秦之顏將絹紙接過打開。
「呂州？」
「是不是太遠了？」葉雲溪有些窘迫，若是在京城，她可以自己想辦法去查，可是呂州，實在有些遠，她根本沒有別的辦法，也無法相信別人。
秦之顏將絹紙收好。
「倒不是遠，只是恰好我有親人在那邊。」
葉雲溪頓時鬆了口氣。
「買機巧小物件的錢，我可以不要。」
她相信秦之顏，卻也不願欠她。
秦之顏看著她略顯執拗的眼神，淺淺笑了笑。
「你跟著你師父行走江湖，應該會些防身的東西吧，給我做一套，就當這次的辛苦費。」
葉雲溪一臉疑惑。
「你還需要防身的東西？我瞧你家王爺緊張你跟緊張眼珠子似的，出門怕是也跟著人吧？」
被人當面揶揄，秦之顏難得紅了臉。
「做不做？不做給錢，一千兩。」
她伸出素白的小手，頗有些惱羞成怒。
葉雲溪故作驚訝，「一千兩？我弄的這些小玩意這麼值錢嗎？那咱們的紅利是不是應該改改？」
話剛說完就被秦之顏抬手敲在了額頭。
「算計到我身上了？到底能不能做？」
葉雲溪也沒惱，雖然跟秦之顏的相識並不怎麼愉快，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很喜歡秦之顏的脾氣。
她從身上摸出來三樣東西，一個之前見識過的機關球，裡面放著迷煙和幾十根小針，一個是形狀有些怪異的戒指，套在拇指上，和機關球的作用差不多，但是更隱秘，只要用的巧妙，可以在無形中輕易將人放倒。
缺點是能藏匿小針的數量不多，只能近距離攻擊。
至於第三個，是腰扣。
「這個工藝最複雜，一旦觸發不能恢復，不過這個也最保命，師父嫌它每次觸發都會直取人命，所以不肯讓我用。我是來了京城後才弄出來的，送你了。記住了，這個也是近距離攻擊，遠了沒用。」
秦之顏一一裝備上。
「你若有新點子，就想辦法做出來，我出銀兩。」
葉雲溪皺了下眉。
「是有誰要暗殺你嗎？」
秦之顏沒解釋。
「大婚那日，我來給你慶賀。」
離開林府之後，秦之顏沒再去別的地方，徑直回了王府。
剛進聽雨閣，十五就落在了她身邊，直接跪在了地上。
「主子，人沒跟上，請您責罰。」
秦之顏雖然不會武功，可是也知道，陳十五的輕功，是這幾個暗衛里最好的。
「你竟然會跟丟？那個人這麼厲害嗎？」
她下意識摸了摸脖子，這時墨寒炫走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
陳十五跪著轉了下身，剛要匯報，秦之顏就出聲打斷了他。
「十五，退下，我跟你們王爺有話說。」
陳十五愣了愣，面巾之外的眼睛看著秦之顏，有幾分驚訝和意外。
秦之顏沒搭理他，主動迎了墨寒炫。
「去你書房。」
「去你房間更合適。」墨寒炫伸手去攬她，卻見她晃了晃戴著戒指的手。
墨寒炫果然注意到，動作也愣了愣。
秦之顏順勢往書房走，剛走了沒兩步就有被男人追上。
「誰給你的？」
秦之顏也沒瞞著，微微歪了下小腦袋，帶著些調皮。
「葉雲溪。」
墨寒炫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
「……什麼機關？」
「你猜？」秦之顏頗為嘚瑟。
男人氣的捏住她的小下巴。
「用來對付我的？」
秦之顏哼哼兩聲。
「所以你小心點，不要總對我動手動腳。」
她兇巴巴的威脅著，下一刻身上藏著的機關球就被順走。
「還不止一種！」
男人磨了磨後槽牙，「娘子不覺得過分了嗎？明明你也樂在其中！」
「你閉嘴！」秦之顏紅了臉，惱羞的伸手去奪，可依她的身高就算墨寒炫是個文弱書生，她也沒轍。
「堂堂王爺，怎麼能偷別人東西！」
墨寒炫把玩著手裡的機關球闊步往正廳走。
「我家娘子要對我這個夫君暗下毒手，這只不過是找證據而已，何來偷竊一說？」
秦之顏將小奶虎往秋月懷裡一塞，氣鼓鼓的追了上去。
秋月摁住不爽的小奶虎小聲安撫。
「王爺會烤了你的。」
小奶虎嗚嗚叫著好不可憐地縮在她的懷裡，大眼睛還眼巴巴的看著。
秦之顏跟著進了前廳，剛進去，就被男人壓在了門上。
「還有什麼別的法子，都拿出來亮亮，免得我一時衝動，控制不住，讓你無用武之地。」
戲謔之中多少帶著點刻意的挑逗。
秦之顏揚起小臉聳了聳鼻尖。
「怎麼？你的月兒姑娘沒有安撫住你躁動的心嗎？」
墨寒炫怔了一下，悶笑出聲。
笑的微微低下頭，胸口都在劇烈的震顫。
「你笑屁！」
秦之顏漲紅了小臉，攥著拳頭拍在了他的胸口。
她這破嘴，怎麼上來就問這個，好像她真的很在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