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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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之顏被這句話噎的都不知道該給什麼表情。

  見她不說話,墨寒炫又坐了下來。

  「古月兒的命……」

  他沉吟著思索著該怎麼將話說清楚。

  「跟古月兒沒關。」

  秦之顏打斷他,語氣依舊很不好,「我不會要她的命,你可以走了嗎?」

  「不是因為古月兒下毒?」墨寒炫的眉心都皺了起來,「是因為我昨晚在馬車上太過了嗎?可你那時餘毒未清,我怕……」

  「你閉嘴!」秦之顏霍地坐了起來,又扯疼了腰間的酸軟,一張小臉都氣鼓鼓的。

  墨寒炫卻依舊認真解釋。

  「張淼說的嚇人,我也是擔心餘毒殘留會損傷你的身體,才會……而且,你也很歡喜的,雙腿還纏著我的腰,哭著還在喊我的名字!」

  怎麼會有人將這種事情說的這麼直接。

  秦之顏又羞又惱,撲過去捂住了他的嘴,人也被重新抱住。

  「我知道,你心裡有我。」男人深沉的眸子裡旋著濃烈的情愫。

  秦之顏認識的墨寒炫,不是一個善於推卸責任的男人。

  甚至於不喜歡,都會直截了當的說出。

  他在戰場上殺過很多人,所以周身都帶著一種很難靠近的蕭殺感,那雙眼睛也和一般的男人不同。

  冰冷的像幽藍不見底的寒潭。

  可此刻,那雙眼睛卻透著小心,透著忐忑,透著一種渴望被回應的希冀。

  如情竇初開的少年郎,熱烈而又執著。

  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墨寒炫或許根本不知道紅妖的另一層毒性,他只是覺得那是男歡女愛的助興之物,消了也就消了。

  所以才會覺得無關痛癢、雲淡風輕。

  見她不再躲,也不再冰冷冷的看著自己,墨寒炫將手臂收緊,抱著懷中的柔軟沁香,心忽然間就定了下來。

  他俯下身抵著她的額頭輕輕蹭了蹭,聲音滾動在嗓子裡,幽幽的。

  「顏顏,你還記得黑甲軍嗎?」

  秦之顏怔了怔,黛眉微皺。

  「古月兒跟黑甲軍有關?」

  墨寒炫喜歡跟秦之顏說話。

  有很多事情,不需要他多做解釋,一點,她就通了。

  那種仿佛靈魂共鳴的感覺,很奇妙,甚至遠高於身體帶來的激烈刺激。

  不過剛剛開了葷的人,總會忍不住做些什麼。

  他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見她不避,又輕輕吻了吻她的唇角。

  「當年,古月兒救了我之後,是忽然消失的,我找了她很久。」

  雖知道可能另有隱情,可聽到這句,秦之顏還是不由哼了一聲,有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嬌氣。

  墨寒炫好笑的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我不瞞你,最初找她,的確是想要報恩。一個弱女子拼命救了我,若我沒有半點觸動,也是騙人。但那時,黑甲軍出事,父王出事,我的整個身心都在軍務上,也的確沒有動過男女之情。」

  他說的誠懇,可越誠懇聽得人就越不舒服。

  秦之顏伸手在他腰上擰了一下,摸到了卻是勁瘦的肌肉,半點贅肉都沒有,根本擰不動。

  她想起後腰的酸疼,氣呼呼的張口咬在了墨寒炫的臉頰上。

  還沒用力,就被男人扣著小腦袋躲開。

  「你現在這個樣子,就莫要勾我了,惹了火,你的身體扛不住的。」

  說完又親了親她,「等你養幾日,我們繼續。」

  秦之顏想罵人。

  可良好的修養讓她張不開嘴,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冒著火盯著他。

  「你要不要繼續說了?」

  墨寒炫被她看的心尖發癢,低咳一聲正色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搜尋黑甲軍出事的證據,古月兒出現的時間點和地點都有問題,但是我沒有抓到她背後的人是誰。」

  他頓了頓,低頭看向秦之顏。

  「顏顏,你知道答案嗎?」


  秦之顏想到上次說的先知,神色略有些不自在,眉眼低垂下去,「我不知道。」

  她答的很小聲。

  墨寒炫盯著她的小腦袋看了一會,抬手輕輕揉了揉。

  「不急。」

  到底不急什麼?

  他沒說,秦之顏也沒再問。

  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墨寒炫並不知道紅妖會讓她終生不孕。

  秦之顏說不上現在是什麼心情。

  好像糾結拉扯的東西陡然間被一把快刀給斬斷了。

  她不需要再去考慮和墨寒炫的將來,也不用去想自己要不要跟墨寒炫在一起,又該不該去承這份情。

  就好像拿過了一冊話本,翻到了最後一頁。

  看到了結局,對於如何走向這個結局的所有事,都變得不再難過。

  「王爺,月兒準備好了。」

  外面傳來古月兒的聲音,打斷了一室的安寧。

  秦之顏抬起頭,「王爺真的要陪她去?」

  這話多少有些醋意在。

  至少墨寒炫如此覺得,冷峭的唇噙著笑,輕輕蹭了蹭她的唇角。

  「你若身體允許,不如陪我一起,等給林執施完針,我帶你去東城逛逛,宵禁之前,那邊的夜市很是熱鬧。」

  古月兒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房門才打開。

  「王爺……」

  她歡喜開口,卻見墨寒炫還牽著一人,白狐做的披風包裹全身,襯著那張小臉,絕色傾城。

  她的表情頓時僵住。

  「王妃姐姐也要一起嗎?」

  秦之顏歪在墨寒炫的懷裡,聲音懶懶的。

  「我不想去,昨夜實在累的厲害,可王爺非要纏著不許我睡,我知道月兒姑娘診病的時候不許外人看,我正好陪著王爺在林府的院子裡坐坐。」

  古月兒臉上的笑已經掛不住。

  「王爺於我,不是外人。」

  「是嗎?」秦之顏微微挑了下眉角,「那我這個姐姐就更不是外人了,走吧。」

  她說完轉向墨寒炫緩緩張開了手臂。

  「抱。」

  墨寒炫憋著笑,微微彎腰將人打橫抱起,嘴上說著「越發嬌氣了」,動作卻是要多輕柔有多輕柔。

  古月兒死死攥著藥箱的帶子,不甘心的轉身緊跟在後面。

  府門外停著兩輛馬車,古月兒率先占了常坐的那輛,她知道,那輛是墨寒炫專用的馬車,和府中其他馬車不同。

  「王爺,我讓人準備了你愛喝的茶,在路上,月兒煮給你喝。」

  古月兒說著又看向秦之顏。

  「王妃姐姐若是不嫌棄太擠,也可以一起。」

  她說的自然,如招待客人般,仿佛她才是王府的主母。

  陳珂將韁繩攏了攏。

  「古神醫不必擔心,那輛馬車是王爺新購置的,比這輛還要大,還要舒服,今早回來以後,王爺還特意讓我去訂製了地毯軟墊,甚是舒服,王爺和王妃同坐,根本不會擠到。」

  古月兒的嘴角抽了抽,眸光盈盈的看向墨寒炫。

  「王爺不陪月兒一起坐嗎?」

  墨寒炫還未回答,秦之顏就嬌嬌開口,「月兒姑娘,我身子弱,府中下人都說你善良識大體,定然不會跟我一個身子弱的人計較。再者說,王爺好像……是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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