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本王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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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秋月說了雲歡的訴求,希望秦之顏能以恩客的身份買了她的初夜,纏綿幾日,再以動情為由,將她贖出天香樓,自此從良而去。

  所需銀錢,她可以變賣家當歸還。

  「小姐,奴婢知道這個要求很無禮,可這些花樓的手段殘忍,沒有開苞前還會被疼著寵著,可一旦開苞,之後的路怕是……」

  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搓了搓胳膊。

  秦之顏這一世的同情心少之又少,聞言並無多少觸動。

  「你告訴她我的身份了?」

  秋月趕緊搖頭。

  「沒有,奴婢沒敢說,只說是買入了富貴人家,小姐待我極好,許是因為奴婢這樣說,才讓她燃起了希望,都怪奴婢多嘴。」

  到底是秋月多嘴還是這雲歡站在二樓看到秋月的瞬間想起的計劃,便不得而知。

  秦之顏輕輕勾起唇角,語氣淡淡,「我將人贖出來以後安排住在王府的另一個側院,不知是否合適?」

  秋月剛想道謝,忽地想到了古月兒,頓時明白自己說錯了,誠惶誠恐的直接在車廂內就跪了下來。

  「奴婢知錯。」

  「去外面坐著吧。」

  秦之顏沒答應也沒拒絕,揮了揮手不再多言。

  秋月心裡忐忑,知道自己僭越了規矩。

  許是因為秦之顏的性子溫和,待人極好,她這才不知不覺中失了分寸。

  回到王府,她也沒敢再提半個字。

  秦之顏睏乏的厲害,簡單洗了洗身上便窩在床上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想起留在林府的初九,將之前扮做林東時候的那套小廝的衣服找出來裝進布包里,又跟秋月和翠兒交代了幾句,便將布包背在身上出了門。

  她剛走,門房就將消息傳給了墨振南。

  陳蕊的孩子差點沒了,這事被陳蕊的父親得知,將墨振南叫去狠狠訓斥了一頓,更是拿他將來的仕途做威脅。

  原本墨振南也不怵。

  當不當官他不怎麼在意,而且現在秦玉斌都死了,少了礙眼的人,再聽夫子們長篇大論的授課,實在頭疼。

  可那些人叮囑過,讓他務必留在翰林書院等候差遣。

  他不敢忤逆,這幾日都不曾外出。

  憋了這許久,又聽聞天香樓甄選花魁的畫舫今晚重新掛燈,他哪裡安耐得住。

  哄著陳蕊取了好些銀子,正準備晚上一親芳澤,卻得到這個消息。

  「確定是一個人出的門?」

  「是,丫鬟小廝都沒有跟著,而且還那這個包袱,怕不是要去私會男人。」

  自從古月兒進門,府中人心又開始浮動。

  小廝說罷又加了一句,「今日王爺親自讓陳將軍牽了馬,接了那位月兒姑娘出門,您再想想月兒姑娘住的地方,這恩寵不是很明顯嗎?」

  墨振南見過古月兒,從男人的眼光來論,那女人並沒有秦之顏美,可渾身上下偏偏有一種讓人過目難忘的氣韻。

  很勾人。

  他砸吧了砸吧嘴唇,「今日爺沒空,你去跟著,看看她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都給爺記清楚。」

  門房應下,卻沒有立刻走,諂媚笑著,搓著手杵在原地。

  墨振南丟了一塊銀錠過去。

  「此事若敢被第三人知曉,小心你的腦袋。」

  「是是是,小的明白。」門房立刻竄了出去。

  郡王府離林府尚有些距離,秦之顏走了好一會兒才到,累的呼吸都有些喘。

  她提前跟葉雲溪打過招呼,便沒有敲門,偷偷鑽了進去。

  跟上來的門房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呆住了。

  「林府?那個殘廢將軍?王妃這是什麼癖好?」

  他嘟囔著蹲在暗處算著時辰等著。

  院子裡黑漆漆的,只有正堂掌著燈,距離有些遠,也聽不到裡面的動靜。

  有葉雲溪攔著,秦之顏自不怕林執出來。

  她徑直推開廂房的門,一邊往裡走一邊從袖子裡摸出醒迷藥的小瓶子。


  還沒靠近床邊,忽然聽到身後極輕微的腳步聲。

  在這種環境下聽到這種聲音,她整個後背一陣發涼,人也僵在了原地。

  床上的初九沒有蓋被子,平穩的仰躺著,並沒有動靜。

  林執也絕不可能出現腳步聲。

  葉雲溪嗎?

  思及此她緩緩轉頭,昏暗的月色下,一身夜行衣的男人就站在她一步之外,環抱雙臂,眸色冰冷的看著她。

  她長鬆了口氣,抬手抹了下額頭上的冷汗。

  「王爺,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您既然在,好歹出個聲啊。」

  墨寒炫不說話,就那樣看著她。

  秦之顏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白天之事,是我失言,臣妾給王爺請罪。」

  她福身行了個禮,「身為王府主母,我理應大度,喜王爺所喜,應王爺所需,即便內心不舒服,也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拂了王爺的面子……」

  「你不舒服?」墨寒炫忽然逼近,低啞醇厚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男人清冽的氣息擾在鼻尖,秦之顏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腰間卻多了一隻大手,直接將她撈進懷裡。

  「回答本王的問題。」

  秦之顏其實挺討厭這種看似爭寵的事情,可卻又不想憋著自己難受,索性抬起頭直視墨寒炫。

  「臣妾難受,王爺覺得奇怪嗎?你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這輩子有可能攜手一生的男人,在看到你對另一個女人溫柔相待的時候,臣妾做不到歡喜包容。」

  月色下,男人的眼底閃過一抹喜色,旋著笑意,如深海滾出的浪花。

  「你……吃醋?」

  「是,臣妾吃醋。」

  秦之顏沒好氣的回了句,扭動纖腰掙了掙卻沒掙開,輕嘆一聲道,「臣妾知道,王爺對臣妾或許有些好感,卻也並不深刻,這也是臣妾拒絕與王爺行夫妻之事的原因。」

  「如今王爺既然找到心中所愛,就不該再對臣妾動手動腳,臣妾可為王爺守好後院,但絕不接受兩女共侍一夫,還請王爺尊重臣妾所願。」

  她自然地將話說的分明,也給自己留足了尊嚴。

  她可以接受古月兒留在王府,但不接受墨寒炫對她仍像從前。

  話音落下,男人卻低低悶笑出聲。

  英俊的臉緩緩欺壓下來,挺括如山的鼻尖幾乎蹭到她的。

  「誰告訴你,我喜歡古月兒的?」

  秦之顏躲無可躲,氣鼓鼓的瞪圓了雙眸。

  事已至此,又何須隱瞞欺騙。

  「救命之恩,惺惺相惜,他日重逢,自是乾柴烈火,花前月下,烹茶吟詩,這算不得喜歡嗎?」

  男人再次笑出了聲,溫熱的氣息撩在唇間。

  「你知道的還挺多,除了前四個字,其他的,本王可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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